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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红炉雪 第二十七回

来源:哔哩哔哩 发表日期:2023-07-31 23: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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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资料图片)

虚构情节,勿上升!

二七回: 饮血酒王爷痛彻骨 返旧地镜前醉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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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内侍官从地上拖起来的那一瞬间,张云雷真的有想过推开他们冲到常嬷嬷身前,去保护这个被他视作母亲的人。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母亲,可现在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常嬷嬷何尝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那是她从小抚养长大的公子,这一生中与张云雷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了跟她自己真正的家人。她知道他从没把自己当成是下人,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打心眼儿里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爱护呢?

看着他那痛苦到快要碎掉的样子,常嬷嬷眼泪狂流,既然不能帮到他什么,至少不想让他这么难受。

“公子,你多保重。”

张云雷张大了嘴巴,可是他的喉咙被巨大的痛苦堵着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常嬷嬷被逼的在自己面前咬舌自尽。

鲜血从她的嘴角里不断溢出来,张云雷被内侍官按在了轮椅上颓然坐下,木偶一般。

张云枭扔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华丽匕首,还是那样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快,趁着她还没凉把血取了,服侍平王喝下。”

内侍拾起地上的匕首在常嬷嬷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猩红的血液很快装满了白瓷的酒杯,端到他面前。

“王爷,请用。”

看着顷刻间就变成一具尸体的乳母,张云雷充血的眼睛没掉一滴眼泪,可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死死握拳,指甲都掐的陷进掌心的肉里面。

他需要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否则随时都会昏厥。

见他坐着不动,张云枭用一种“都是为你好”的语气劝着,“快喝了吧,别浪费了你乳母的一片心意,如果她的血你不喜欢,那就用那外面那个……”

张云雷眸子一动,好像魂魄才刚刚从九霄云外回到他的躯壳里,扶着轮椅扶手微微俯身,“臣……谢吾皇赏赐。”

说罢他接过酒杯仰头张口,还带着些体温的血液充斥了口腔,刻骨的仇恨和着浓浓的腥甜味,囫囵个儿全都咽下。

张云枭仿佛真的在等什么奇迹发生,看了他良久,终于是没了把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巫师,你说的这个办法行不通啊,你说,该当何罪?”张云枭把矛头调转向萨满巫师。

不等他回答,张云枭便招手叫内侍官把萨满巫师拖到亭子旁的荷花池边丢进去淹死了。

“孤有些乏了,平王你自便吧。”

张云枭站起身走了没两步,忽然又停下转头,“忘了说,皇子所那一片的殿宇我已经赏给我那些美人们居住,今晚你就暂住以前你母妃住的那个院子里吧。”

张云雷的头僵硬的低了下去,“恭送吾皇。”

张云枭走后,他摇着轮椅来到常嬷嬷身边,把头靠在她冰冷的怀抱里低声啜泣,“嬷嬷,嬷嬷……”

杨九郎站在花园外面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趴在月亮门边上朝里面探头张望。看不见一个宫人,便壮着胆子溜进去。

此时花园里的景象,吓的杨九郎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地上。

借着黯淡的月色,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披头散发、满身满脸血迹的张云雷,呆呆坐在亭子中央。

等杨九郎走近一些,就发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常嬷嬷的尸体,以及荷花池里飘着的另一具死尸。

他赶紧解开常嬷嬷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上,拿一块帕子盖住她的面容,起身快步跑到张云雷身边。

迎头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他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张云雷不是绝不肯喝酒的吗?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喝的这样醉。

轮椅被推动,张云雷动作颇为迟缓的抬头,“九郎,常嬷嬷没了……”

“你先别着急,发生什么了?你受伤了吗?身上怎么这么多的血。”

张云雷仿佛此时才发现一样,抬起手掌在自己的眼睛前面,茫然的看着满手的血迹,“这不是我的血,是常嬷嬷的,新帝逼我喝下了她的血,我……”

张云雷直觉自己腹内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快速摇着轮椅到亭子边缘,扶着栏杆搜肠刮肚的吐,直吐的胃里再没有任何东西,还在止不住的干呕。

“艹,张云枭他还是人类吗?”杨九郎骂着,赶紧拿茶壶倒了些茶水过去让他喝。

张云雷挡开他递过来的杯子,自己摇着轮椅到桌边,胡乱翻找还有哪个酒壶里面有酒,不管不顾的抓起来就往自己嘴里倒。

他的酒量其实不太好,以前赶上他状态好的时候,顶多喝上个半壶,若是心情不好,基本上是三杯就会醉的,要不然也不至醉酒之后被他人陷害。

他曾立誓不再沾一滴酒,可是常嬷嬷的死让他彻底崩塌了,抓着酒就拼命的猛灌,一心只求赶快醉倒过去。

清醒的时候好累,什么都做不了,他讨厌清醒。

他不断在想,如果自己不是那么清醒,如果自己头脑能够发热,是不是就能不顾一切的去救常嬷嬷了。

“别再喝了!”杨九郎抓住他的手腕。

看到一向沉稳持重的张云雷变成这副“失心疯”的样子,他真的是后悔死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劝他来涟云国?难道失去常嬷嬷就是玄知说的那个“更大的代价”吗?早知如此,就应该直接跟张云枭拼个你死我活。

张云雷也没有多少力气能够挣扎,他低着头,目光无意间落在棋盘上,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张云枭那一侧的红色“帅”已经走到了自己那黑色“将”的面前,中间没有任何一颗棋子遮挡。

“哈哈哈……哈哈,”张云雷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个先下手为强。”

他这副模样让杨九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新帝既然有命叫平王留宿在宫中,只得先出去找人帮忙。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小内侍,杨九郎拽着他把自己身上全部的碎银子都塞给他,让他出去雇辆车来把常嬷嬷的尸身送出宫外。

好在张云雷是认识去他母妃白氏的住所该怎么走的,杨九郎推着他,两个人的影子投在黑暗空寂的巷道里,路过的宫人见到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年来白氏住过的那个院子一直都空着,可能是大家都觉得她死的太冤,恐怕怨气深重,因此谁都不愿来住。

这里只有一个老迈的内侍看守空房子,杨九郎在院门口猛敲了一阵,老内侍才听见来开门。

然而他虽然老眼昏花,却在纸灯笼昏暗的光下一眼就认出了张云雷。

“呀,不知二皇子驾到,奴才给二皇子请安。”他的脑子是不太灵光了,竟不知道要改口。

被他这一声突兀的“二皇子”一叫,原本歪着头昏昏沉沉的张云雷睁开了眼睛,很快也认出了他是在自己小时候就在这里伺候的人,随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赏给了他,“你下去吧,不叫你不用过来。”

院内一片破败不堪,荒草丛生,只院子里的一架木质秋千还能看出一点儿生活气息来,但也因为年久失修,秋千的绳子已经朽烂,坐板半掉在地上。

张云雷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这里承载着他太多的美好童年。

推开寝殿的大门,厚重的灰尘扑簌簌掉下来,杨九郎险些眯了眼。

张云雷看着屋内的每一样东西都会发呆一阵,杨九郎则扯下门上挂着的帘子撕碎当抹布,又到院子里的水井处提了一桶水,搞起了卫生。

关上了门就没有别人会看到了,张云雷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虽然简单打扫过但还是到处充斥着泥土味儿的内室,这里有一架镶嵌着西洋穿衣镜的紫檀木百宝嵌架屏,是白氏生前十分喜爱的物件,以前张云雷寝殿里的那一架穿衣镜,就是仿着这个样式做的。

张云雷站在它前面,“我母妃很喜欢跳舞,但是作为一个皇妃,她必须要严守礼度,所以她只能趁没人的时候躲在寝殿里自己对着镜子跳。可我喜欢看她跳舞,她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才很快乐。”

张云雷学着白氏的样子,缓缓的舞动着双臂,酒意忽而又翻涌上来,他脚步虚晃,杨九郎看他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赶紧过去扶住他。

张云雷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他怀里,“九郎,我在乎的人,一个一个都死了,可我为什么还活着?我这条苟延残喘的命,死不足惜。”

他大力的扯着自己的长发,甚至挥拳打自己的头,他想要自己疼,越疼越好,好像只有用自  //虐 的方法惩罚自己,他的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杨九郎不忍心看他这样自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控制住,“活着是为了让死去的人不要白白牺牲。常嬷嬷那么疼你,她肯定是想看到你好好活着的。”

“九郎,我就只有你了,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好怕一个人……”张云雷缩在他怀里喃喃。

杨九郎抱紧他,“不会的,我一直都在,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一直在你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陪着你。”

(cut部分见微博)

朦胧中,隐隐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说到,“别怕,一会儿就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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